抛弃阴湿表兄后/染指皎月 第110节
  “你真打算娶李清瑶了啊?”
  “你不打算让你那小表妹做正妻了?”
  “还有李妍月呢,她发誓今年要绑你去东陵皇宫的!”
  ……
  两人打马出京,一个不停絮叨,一个缄默无言。
  马蹄声远去,定阳侯府恢复了短暂的平静。
  姜云婵懒懒歪在榻上,一直到了下午。
  夏竹瞧她面如死灰,唇色发白,递了杯茶过去,“姑娘总躺着也不好,多走走,保重身体才有出路啊。”
  姜云婵倒不是寻死,尴尬地掀开锦被给夏竹看。
  一条细长的红绳绑在大腿处,尾部往腿根深处蔓延。
  夏竹顿时红了脸,支支吾吾道:“解、解下来不行吗?”
  姜云婵摇头。
  谢砚那般心思缜密,谁知道在铃铛上动了什么手脚?
  若然被发现取下来过,晚间遭罪的还是姜云婵。
  昨个儿夜里,五脏六腑都颠出来了,姜云婵不想再受罪。
  “算了,歇着吧。”
  “姑娘总待在房间里,岂不是憋坏了?”
  夏竹眼珠子转了转,取了件厚袄裙出来,“姑娘且穿得厚实些,我陪姑娘去无人处散散步也好啊。”
  姜云婵骨头酸涩得很,属实也想透透气,起身穿了裙袄、斗篷。
  所幸,铃声穿不透厚衣和皮肤。
  两个人便沿着竹林僻静处走了走。
  不知不觉,竟到了问竹轩,姜云婵从前住的地方。
  “姑娘要不要进去看看?听闻世子已经把姑娘的嫁妆搬回院子里了。”
  听得嫁妆,姜云婵才打起精神,点了点头。
  推开栅栏,院子里枯叶满地,因着长期没人住,格外萧条。
  姜云婵的几口朱漆木箱摆在闺房里,落满了灰。
  姜云婵忙把箱子打开,翻出一匹香云纱,吹了吹上面的灰尘。
  这可是爹娘留给姜云婵唯一的嫁妆了,姜云婵宝贝似地放着。
  可惜再矜贵的物件儿一旦被锁着,久不见光,就失去了它原本的鲜活色彩。
  夏竹瞧着和香云纱一样失了颜色的姑娘,心头唏嘘不已,“要不,奴婢把纱搭在院子里透透气?”
  “一起吧。”
  主仆俩小心翼翼把布匹展开,搭在了院子里的竹架上。
  茜纱飘扬,万般萧索中一点红,院子里才算有了点生机。
  姜云婵眼底漾起丝丝涟漪。
  可不过片刻,莫名一阵劲风吹过。
  香云纱随风飞出了小院,姜云婵赶紧提起裙摆追出了去。
  轻纱在风中了个旋,飘飘摇摇从眼前落下。
  姜云婵伸手去抓,然慢了一步,轻纱落地,她的手堪堪摁在一个坚实的胸脯上。
  一臂之隔的男人身着皮毛裙,露着半边臂膀和胸肌,腰挎圆月弯刀。
  体格十分健硕且高大,如一座山堵在姜云婵眼前。
  这是匈奴人的形貌!
  姜云婵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赶紧退了两步。
  那匈奴人摸了摸胸口余香,舔着嘴角道:“南国美人果然都跟安和公主一样身娇体软,是吸人精髓的妖精呢!”
  “不会点儿媚术,怎能让咱们北盛第一公子欲罢不能呢?”
  一道不善的女声传来。
  安和公主李清瑶傲然走来,妆容华贵,矜傲不凡。
  而她身边,两个体格壮硕的匈奴武士亦步亦趋,各个虎视眈眈盯着姜云婵。
  姜云婵眼皮一跳,福了福身,扬声道:“公主是来寻世子的吧?我这就去通传。”
  “你少拿谢砚唬我,他不在府上!”
  李清瑶已经去闲云院找过谢砚了,没见着人,正悻悻然无功而返,却在偏僻之地遇到了姜云婵。
  谢砚平日里把他这个心肝肉看管得紧,旁人不得近身。
  没想到今日姜云婵竟然自投罗网,李清瑶就不得不自不提点她几句:“以后本宫嫁给谢砚,你在本宫面前伺候的时日还多呢,难不成次次都要谢砚给你撑腰?”
  姜云婵面色煞白。
  此时才意识到,她无名无分跟着谢砚,将来李清瑶当了侯府主母,她不仅要面对谢砚的强势,还要应对李清瑶的蛮横。
  想想往后的日子皆是深渊。
  她连连后退,一只粗糙的大掌抵在了她的后腰上。
  匈奴人在她腰上捏了两下,对李清瑶行抚胸礼:“小娘,不如你把这娘们儿赏给我,免得将来在侯府污了你的眼。”
  “我看这小娘们玉骨生香,一个人怕是喂不饱她,不如赏我们兄弟二人吧!”另一个匈奴人也走到了姜云婵身边,一左一右夹着她。
  听说李清瑶此行回京,不仅带了老单于的首级,还将单于两个儿子也带了回来。
  这两位才来京中个把月就已强抢了数十南国女子。
  他们体格强硬,又常一起行事,大多姑娘不堪重负死在了过程中。
  而圣上和李清瑶为了稳住部落,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  李清瑶对姜云婵本就敌意颇深,更不会出手阻拦,扶了扶云鬓,“你们悠着点,莫让人听到动静。”
  “安和公主!民女……民女到底是世子的人,就算公主对民女有别的安排,是不是也应该与世子商议……”
  啪!
  姜云婵话未说完,李清瑶忽地一巴掌打在姜云婵脸。
  姜云婵脚下乏力,倒在了地上,
  李清瑶睥睨着她,“你一个通房,本就是个供人发泄的玩意儿,处置你跟处置猫儿狗儿一样,也配让主子们耗神商议?”
  姜云婵的脸顿时肿胀起来。
  身儿软得跟水似的。
  李清瑶看不惯这幅浪荡样,扫了眼两旁的匈奴人,“愣着做什么?这玩意儿今日就赏你们了!”
  “还是小娘疼人!”两个壮汉双眼发光,搓着手朝姜云婵走去。
  姜云婵腿脚软得站不起来,坐在地上连连后退。
  最终,抵在了问竹轩门口的大树上。
  退无可退。
  两个高大的身影交叠,挡住了姜云婵的视线,黑云压顶。
  一人掐住了她的脖颈,将她摁在树上。
  “不要!不要!”她胡乱推搡着。
  壮汉捡起地上的香云纱撕扯碎布条,将她乱动的手吊在了树干上,大掌猛地分开她的脚腕。
  颤颤铃声从衣摆下传了出来。
  混乱的场面突然静止,各人眼神讶异。
  李清瑶是风月老手,一听就知是何等情况,鄙夷地掩唇轻笑:“怪道谢世子这样的云中仙,能被你惑住,原是狐媚子手段了得啊。”
  两个壮汉也会意,相视一笑,“早被人玩透了,还装什么贞洁烈女?”
  “这般身娇体软,天生就是被人玩的嬴物罢了!”
  壮汉赤裸裸羞辱着姜云婵。
  姜云婵无地自容,可她动弹不得。
  爹娘为她准备的嫁妆,成了束缚她的枷锁。
  她眼睁睁看着香云纱被撕得粉碎,绑住她的脚、她的身、塞进她的嘴巴里。
  忽地,那只大掌抓住了她的衣襟,猛地一拉,露出还残留了淤青的香肩。
  壮汉满是胡茬的嘴凑了上去。
  “不要!不要!”姜云婵呜咽的求助声被堵在喉咙里,一阵作呕。
  “二奶奶!”
  此时,扶苍带着人寻声赶来,将两个大汉拽开了。
  夏竹忙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姑娘披上,一边给姑娘解绑,一边安抚,“姑娘莫怕,没事了。”
  方才,李清瑶拦着姜云婵时,姜云婵那句找世子的话不仅是跟李清瑶说的,也是给还在问竹轩里的夏竹提个醒。
  幸而夏竹反应机敏,叫来了扶苍。
  扶苍看了眼满地撕碎的布料,拱手对和安公主道:“公主,有什么事还是等世子回来再说吧。”
  “你一个奴才敢教训本宫?”李清瑶眸色一厉。
  扶苍腰弯得更低了,“草民不敢,但……世子有言,无论是谁,欺辱姜姑娘者,定会十倍奉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