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  虞清欢懒洋洋的躺在榻上,心里思索了一下,不借种,不二嫁的情况下,讨好谢知礼,以寡妇的身份留在侯府的成功几率有多大。
  此时,谢知礼躺在她身旁,单手撑着下颔,见她走神,不知道在想什么,薄唇不自觉的抿了一下,“在想什么?”
  虞清欢立马挂上笑,“自然是在想方才。”
  谢知礼却不信,拉过被褥盖在她身上,“你深居简出,不知外面人心险恶。”
  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,虞清欢眼神不解,“?”
  见她目光清澈,谢知礼一时间不知道她是装不明白,还是真不明白,干脆将话挑明白了说,“高门显贵的人家关系最是复杂,沐淮安从前名声是好,但自毁了容,性情大变。”
  虞清欢恍然,原来真的是在说隔壁的沐小公爷。
  她眼神变得狐疑,话说,谢知礼怎么知道自己去见的是沐淮安,难道就不能是其他人?
  虞清欢: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  谢知礼:“你往后还是不要与他往来了。”
  虞清欢:“......”
  这谢知礼倒是挺多管闲事,从前谢知文都不曾限制自己与谁交好往来,他倒是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。
  见虞清欢不语,谢知礼在她额角上吻了一下,好心情的哄道:“定国公在朝中威望极高,定国公府极其注重名声,岂会容忍儿子与孀妇往来,我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  虞清欢心中冷笑一声,“定国公府注重名声,怎么你们宁远侯府便不要名声,将你我打发到这庄子里行苟且之事?”
  谢知礼的手扶着她的腰,喉结滚动,“侯府与国公府到底不同......”
  虞清欢冷哼一声:“你这次又要说什么,替兄长照顾我?”
  “还是为人正直替我排忧解难?”
  第25章 卖惨
  没有料到虞清欢反应这么大,谢知礼忙道,“你误解了,我并非这个意思......”
  虞清欢直勾勾的盯着谢知礼,眼神带笑,却满是嘲讽。
  “哪有什么国公府与侯府不同,不过是你看不起我这个孀妇,如若如此,莫以后还是莫要再往我这处来了,我自会向母亲禀明一切,换个人便是了。”
  与自己这个寡妇往来,名声便不好了?
  那他谢知礼怎么有脸躺在这里,自己是要借他的种,可难道不是他自己心里有所求,自愿答应的吗?
  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,自己高兴赏他个笑脸,不高兴了,完事拍拍屁股走人便是。
  竟还在这里干涉自己这个寡嫂的私事,他当真将自己当成谢知文了不成?
  谢知礼被她的话堵了个哑口无言,以前在侯府时根本不知道,虞清欢这张嘴这般能言善道。
  那时见到,她总是规规矩矩,安安静静,就算是被王氏骂了,也都不敢反抗。
  如今他算是明白,什么规规矩矩安安静静,不过都是受侯府约束,装出来罢了。
  偏生如此,自己更想与她缠绵悱恻,将她彻底逼出原本的样子。
  虞清欢怒气上脑,还想张嘴狠狠咬一口泄气,却被谢知礼搂住腰,起身压住。
  谢知礼放轻了语调,温声细语的哄着,“你说这话当真是误解我了,我岂会看不起你?”
  虞清欢却别过了脸,根本不信他的鬼话。
  若是从前,谢知礼根本不屑哄人,也不会将时间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,可偏偏虞清欢处处都吸引他,身段又软,总勾着他。
  何况,他也瞒了自己在喝药避子之事,在这件事上,他欺瞒了虞清欢。
  他想,哄一哄也无妨。
  “你生得美艳,又有寻常女子没有的才情。”
  谢知礼一边说着,一边拉着虞清欢的手捂在自己胸口处,“自你入侯府第一日,我便心心念念都是你,每每想起,只恨不能夜里爬墙将大哥取而代之。”
  手掌感受到炽热跳动的心,虞清欢却无言以对:“......”
  什么男人不要脸时真是骚话连篇。
  这时,谢知礼却还压着她,一边卖惨,一边诱哄着,“是我不好,心生妒忌,怕你被旁人抢了去。”
  “你知道的,我自小便没了生母,亲爹不疼,又被嫡母打压,好不容易有了你疼惜,若是再失去,当真是生不如死......”
  说着说着,他将脸埋在了虞清欢肩膀上。
  她脸有些热,推了推谢知礼的身子,“行了,你快起来。”
  谢知礼:“你不生气了?”
  虞清欢没眼看,都卖惨到对这个程度了,自己还能怎么样?
  她抬手,像旁人拍小狗脑袋一般,拍了拍谢知礼,“不气了不气了。”
  听见这话,谢知礼松开了虞清欢,心里还有些不舍,但也知道,对女人就跟在官场差不多的道理,总得见好就收。
  然而下一秒,他就被虞清欢一脚踹下了床,轰出了屋子。
  “嘭!”的一声,屋门被用力的关上。
  虞清欢骂骂咧咧,男人的话都是狗屁,不过是见色起意,自己想不开才会栽在这里。
  谁还不是自小没了生母,亲爹不疼,继母狠毒,卖卖惨就想让她断了和沐淮安的往来?
  想得倒美,呸!她偏要去找沐淮安谈心喝茶,明日就去。
  另一边,被赶了出来,谢知礼站在院子里,看着紧闭的屋门,又看向隔壁的方向,若不是沐淮安,自己何至于在院里吹冷风?
  好好的定国公小公爷不做,跑来郊外庄子勾引别人家的寡嫂。
  定国公府还与瑞王有姻亲关系,明日他就唤两个朝中同党,掺定国公府一本。
  ...
  次日,虞清欢用过午膳,收拾了一番,准备去隔壁探望,可人刚到庄子门口,就被李婆子等人拦了下来。
  李婆子:“大夫人,老夫人吩咐了,您不可出这庄子,还是回吧。”
  虞清欢眉头紧蹙,“何时吩咐的?”
  她记得王氏只说了不让回京城,而且前几日包括昨日,自己还出去了,怎么现在就不让出庄子了?
  李婆子顿了一下,“回大夫人话,老夫人昨日刚吩咐下来的。”
  虞清欢狐疑的盯着李婆子看了好几眼,若非王氏确实控制欲极强,她都怀疑是不是谢知礼唆使的。
  她眼神示意后边的桑如,后者从兜里掏出来两块银子,悄悄塞到李婆子手里,“李妈妈,您就通融通融......”
  李婆子瞟了一眼,就把银子推了回去,义正严词的拒绝了,看向虞清欢的神情十分为难,“大夫人,您就别为难老奴了。”
  虞清欢和桑如对视一眼,没了法子,只能回了院子。
  李婆子在后头,摸着自己沉甸甸的荷包,叹气,不是她不肯通融,实在是二爷给的太多了,大夫人那两粒碎银在二爷给的那锭金元宝面前实在不够看呀。
  桑如忍不住道,“夫人,会不会是二爷吩咐的李婆子,不让咱出去?”
  昨日她可看见了,二爷那脸色,极有可能干出来这种事。
  虞清欢:“方才你想收买那李婆子都不成,想来确实是王氏。”
  王氏的控制欲,她再清楚不过,莫说将她圈禁在庄子,就是这四方小院子都有可能。
  桑如沉默半晌,不忍心打击自家夫人,但还是说了实话,“二爷有钱,咱没钱。”
  二爷上次可是实打实的收买成功了,还把夫人带去逛了城里夜市。
  显然,她们收买不动李婆子,是因为他们银子少,二爷银子多,完全可以。
  虞清欢语噎:“......”
  有时候可以不用说这种大实话的。
  过了午时,琴音响起,悠悠传来,虞清欢倚靠院中木榻上,听着木淮安抚琴,可惜了,她还想喝沐淮安院里的两口茶。
  谢知礼昨日还说什么有好茶要给自己送来,结果连片茶叶子也没瞧见,男人的话果真是不能信。
  桑如端着高大厨做的两碟子糕点放在桌上,“夫人,高大厨新钻研出来的糕点,您尝尝?”
  虞清欢随手拿了一块送进嘴里,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院墙上,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想法,红唇微微勾起。
  第26章 你爬过墙吗
  “桑如,你爬过墙吗?”虞清欢问。
  旁边坐在小马扎,吃着糕点的桑如摇摇头,“奴婢没爬过。”
  想到了什么,她猛的抬头看过去,只见自家夫人正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那堵墙。
  桑如:“......”
  倒也不算很高,只是爬墙这种事,是不是不太合适?
  将桌子拖到院墙边,虞清欢当即爬了上去,一旁的桑如有些胆小,忍不住劝阻道,“夫人,要不还是算了,让人知道您爬墙,名声不好。”
  不提名声还好,一提名声这两个字,虞清欢就立马想到了昨夜,想到了谢知礼,什么狗屁名声。
  虞清欢:“找男人借种和爬自家院墙,哪个名声更不好?”
  桑如:“借种。”
  虞清欢又问:“和谢知礼颠鸾倒凤和爬自家院墙,哪个名声更不好?”